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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党建园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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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朱元璋反腐折射一体推进“三不腐”的重要性
全面巩固惩治腐败的压倒性胜利
——从朱元璋反腐折射一体推进“三不腐”的重要性

  □ 广州文冲船舶修造有限公司党委副书记、纪委书记 黄国栋

  明朝洪武年间,开国皇帝朱元璋发动并全程领导了中国封建王朝历史上最大最严最轰轰烈烈的反腐肃贪运动。尽管朱元璋反腐反贪决心大、力度猛、招数狠,设立了《大明律》《大诰》等法规对惩治腐败作出详细规定,也设立了监察机构(如都察院等)和广开言路鼓励老百姓举报反腐,腐败现象得到一定程度的遏制,也一定程度取得了阶段性成果,但远未实现彻底肃清腐败的根本目的。朱元璋死后,官员腐败如蝗虫般卷土重来,封建王朝历史上的轮回在明朝再次上演。“吾欲除贪官污吏,却奈何朝杀而暮犯?”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大明王朝的反腐难以为继?笔者认为有五点原因。

  一是权力没有得到有效约束。朱元璋仅过度关注“不敢腐”,轻视了“不能腐”,更谈不上让官员“不想腐”。明朝官员权力大与其他王朝无异,但权力没有很好地关进制度的笼子、权力没有真正在阳光下运行也与其他王朝无异。

  二是制度不科学且未有效固化。朱元璋反腐的诸多政策因他个人的存在而存在,其个人的“铁腕”也有法外之法的嫌疑、颇受争议,未固化、未深入人心,如“红牌”“登闻鼓”等制度因其人亡而政息,尤其是永乐后期的贪腐问题有过之而无不及。

  三是忽略了让官员“不想腐”。朱元璋关注了“不敢腐”,但忽视了官员的基本薪酬待遇问题,忽略了自然人人性的基本需求,忽略了“不想腐”的基本前提,也就是说当时体制下的官员不能有尊严地活着,其营造“不敢腐”高压下“想腐”的土壤和种子依然存在。

  四是欠缺思想政治工作。朱元璋的反腐几乎只有专制、独裁 和“格杀勿论”,在导民为善中忽略了思想政治工作这一“不想腐”的法宝作用,在他所处的年代也许可望而不可即,也许他压根没有多少这方面的念头。他追求的是专制独裁、恐怖政治。

  五是其反腐存在“禁区”。朱元璋反腐但“忽略”了自身(朱氏家族)的特权未得到约束,其家族王朝、家天下的本质没有改变而与其他王朝无异,其反腐针对的是其他官员、唯独没有朱氏家族这一既得利益集团。也就是说朱元璋打着“为民”旗号反腐的本质是为了巩固其朱氏家族政权,反腐存在“禁区”,要上行而下不效的难度自然很大。

  以上五个方面的分析表明,明朝初期的反腐更多关注的是“不敢腐”,在不能腐、不想腐方面的专注还远远不够。与此截然不同的是,中国共产党作为世界上最大的百年大党,从成立之初的58人发展至今天拥有超9600万人,百年风雨兼程、历久弥坚、稳如磐石。究其原因,正如毛主席1945年在延安与黄炎培老先生的“窑洞对”和2021年11月习近平总书记提出的“第二个答案”——自我革命,既有居安思危、深入洞察,又有问题导向、刀刃向内,更饱含系统治理、标本兼治、治标且治本。习近平总书记阐述的“自我革命”既包含党的自我净化、自我完善、自我革新、自我提高,又包括党主动“一体推进不敢腐、不能腐、不想腐”这一反腐败斗争的基本方针和新时代全面从严治党的重要方略。

  “不敢腐”是前提。“坚持从严管党治党”作为党的建设必须坚决实现的基本要求,在2017年10月24日被写入党章。在从严治党、猛药去疴、高压震慑方面,党史上也有众多的典型案例,在不同时期均起到了惩治一人、教育一片、警示一域的“强高压、长震慑”作用。从1932年瑞金中央苏区枪毙叶坪村苏维埃政府主席谢步升,到抗战时期的1937年枪毙革命功臣黄克功、1941年枪毙战功赫赫的肖玉璧,到建国初期1952年枪毙刘青山、张子善,到2000年胡长清因贪污受贿数额特别巨大被依法执行死刑,再到党的十八大后党中央以雷霆之势无禁区、全覆盖的“打虎、拍蝇、猎狐”,“打虎”零容忍、“拍蝇”不手软、“猎狐”不止步,无不彰显了党从严惩处腐败的决心。在调查处置谢步升前夕,毛主席曾明确表示:“腐败不清除,苏维埃旗帜就打不下去,共产党就会失去威望和民心!与贪污腐化作斗争,是我们共产党人的天职,谁也阻挡不了!”也正是这种决心、铁的纪律、精神召唤造就了“苏区干部好作风,自带干粮去办公,日着草鞋干革命,夜打灯笼访贫农”的优良作风。2012年11月15日,习近平总书记在十八届一中全会上强调:“要深入抓好反腐倡廉工作,坚持有案必查、有腐必惩,任何人触犯了党纪国法都要依纪依法严肃查处,绝不姑息,党内决不允许腐败分子有藏身之地。”

  “不能腐”是关键。纵观中国共产党100年多年的发展史,制度建设贯穿始终,依规治党,依规依纪依法反腐,一步步构建了党反腐崇廉的坚固堤坝、万里长城,历久弥坚。早在1927年,中共五大就选举产生了党史上的第一个中央监察机构—中央监察委员会,党内的反腐败斗争就开始走上了体制机制建设的道路。1949年11月新中国成立之初,党就成立了各级纪律检查委员会,同时在政务院下设中央人民监察委员会和下级各级人民监察机关,党和国家层面反腐的体制机制建设再上新台阶。1952年,新中国颁布了第一部反贪污条例《中华人民共和国惩治贪污条例》;1954年,中共中央制定了《关于处分党的组织及党员的批准权限和手续的规定》,中央纪委制定了《中共中央纪律检查委员会关于处理控告、申诉案件的若干规定》,在党史上首次较为系统地就党执行纪律和维护纪律作出了专门成文规定,管党治党、反腐败呈现了法治化雏形。1997年,党的十五大明确“党委统一领导,党政齐抓共管,纪委组织协调,部门各司其职,人民群众广泛参与”的反腐败领导体制和工作机制。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对管党治党、全面从严治党、党风廉政建设和反腐败工作等提出了一体推进“三不腐”“勇于自我革命”等一系列新思想、新观点、新论断,为党跳出治乱兴衰历史周期律指明了方向。完善的党内法规体系,有效筑牢了党和国家监督体系的制度篱笆,把权力牢牢地关进了笼子。

  “不想腐”是根本。在一体推进“三不腐”的进程中,党始终高度重视反腐中的思想建设、思想教育。将正面引导教育、反面警示教育有机结合,不但在日常监督中教育,而且在执纪审查中教育、在问责处理中教育,将思想政治工作贯彻监督执纪问责全过程。既关注反面典型的警示教育、以案促改,又关注日常的廉洁教育、廉洁提醒、警钟长鸣,润物细无声。2015年,时任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中央纪委书记王岐山提出监督执纪“四种形态”,2016年“四种形态”被修订写入《中国共产党党内监督条例》,2021年“四种形态”以最完整的表述被写入《中国共产党纪律检查委员会工作条例》。“四种形态”中的“第一种形态”核心内容就是批评教育、思想政治工作,彰显的是严管下的厚爱。在坚持一体推进“三不腐”的实践进程中,党还十分注重运用“三个区分开来”。2016年,习近平总书记在省部级主要领导干部学习贯彻党的十八届五中全会精神专题研讨班讲话中提出“三个区分开来”,彰显了党严格问责与容错纠错、严管与厚爱的贯穿协同。如果说封建王朝官员的贪腐是一种“文化”,那么今天党领导下的廉洁文化建设则是另一种截然不同的文化,是启智润心、培根铸魂的文化。古人云:“不受曰廉、不污曰洁”。明代思想家王守仁说:“身之主宰便是心,心之所发便是意,意之本体便是知,意之所在便是物。”他告诉我们心定不为外物所动时,巨大智慧与力量便会显现出来。2013年4月19日习近平总书记在十八届中共中央政治局第五次集体学习时强调“积极借鉴我国历史上优秀廉政文化,不断提高拒腐防变和抵御风险能力”“运用历史智慧推进反腐倡廉建设”。2022年,中共中央办公厅印发了《关于加强新时代廉洁文化建设的意见》,强调全面从严治党既要靠治标,猛药去疴,重典治乱;也要靠治本,正心修身,涵养文化,守住为政之本。这就是党反腐的艺术与魅力,是反腐举措的更高境界。

  2017~2022年,全国纪检监察机关运用“四种形态”批评教育帮助和处理933.6万人次;其中,运用第一种形态以教育帮助为主谈话函询、提醒批评627.8万人次,占总人次的67.2%。因为这种在思想上批评教育为主的方式,不知挽救了多少党员、干部,使其迷途知返;相反,如果不采取这种红脸出汗、咬耳扯袖的思想政治教育,又将有多少党员、干部滑向深渊,误入歧途,甚至走上严重违纪、违法犯罪的道路。在近五年党一体推进不敢腐、不能腐、不想腐的进程中,在高压震慑和政策感召下,8.1万人向纪检监察机关主动投案,2020年以来21.6万人主动交代问题。国家统计局数据显示,党的十八大以来,人民群众对党风廉政建设和反腐败工作的满意度连年走高,分别为2013年81%、2014年88.4%、2015年91.5%、2016年92.9%……2020年达95.8%,2022年更是高达97.4%。鞋子是否合脚,自己说了算;反腐是否有效,百姓说了算。这就是党一体推进不敢腐、不能腐、不想腐的伟大成就。

  总之,“不敢腐”的震慑是治已病,“不能腐”的堤坝是治未病,“不想腐”的自觉是植疫苗。不敢腐、不能腐、不想腐必须有效贯通起来,三者必须同时发力、同向发力、综合发力,把不敢腐的强大惩治震慑、不能腐的刚性制度约束、不想腐的思想伟力感召有机结合起来,党内政治生态的海晏河清、朗朗乾坤才会持续,才能不断实现干部清正、政府清廉、政治清明、社会晴朗,惩治腐败的压倒性胜利才会持久并全面巩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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