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勇
“一碗小面,二两刚好;三种味道,四方来要;五张凳子,六个人吃……”
——题记
路游九宮庙,恰逢小面节,几家小面展台都放置有小面人生宣传展板。
习惯了辉煌人生的讴歌,也直面过坎坷人生的磨难,唯独难喻小面人生的卑微。面对这蕴含哲学思辨又富生活气息的命题,恍然间,颇有“莫笑店窄挤客身,一条一丝总是情,日食小面三两碗,不辞长作渝州人”之感,尚未回神,恍然间,那真实、鲜香、热气腾腾的重庆小面之气扑面而来。
重庆,西南大都会,其繁华用软红香玉、九衢三市、蜃楼天街、花天锦地形容并不为过,但对于绝大多数重庆人而言,梁园佳好,难为我家,在他们心中认可的, 最能代表重庆人市井生活、市民性格的还是街头巷尾的那一碗小面,小小二两,热烈实在、麻辣鲜香,尽显人生百味。
重庆的普通老百姓无论生活再艰辛,始终豁达乐观,命运多曲折,终究百折不挠。每天晨曦刚晓,二两小面下肚,父母、妻儿、责任、道义就沉甸甸地背负在身,奔波、打拼、哪怕是挣扎,重庆人永远昂首挺胸,阔步前行,在重庆人的生活词典里早已注解:生活的滋味,永远不止是糖甜蜜香,一帆风顺;更刻骨于酸甜苦辣尝尽,有情有义一生。难怪重庆人对这碗小面情有独钟,一往情深。
重庆小面以麻辣鲜香著称,几张条桌,些许木凳,方寸之地,支起锅灶;开起小面馆,招呼八方客。其经营方式多以夫妻或家庭成员搭档为主,无论闹市干道还是陋街僻巷,小面馆在重庆是随处可见。但只有价格亲民、货真价实、味道巴适,过路客、回头客、老熟客才会川流不息,络绎不绝。
重庆小面,辣椒是魂、花椒是魄;半干面下锅,料头相伴;咸淡适宜,鲜香爽口。无论老幼,无论贵贱,虽众口难调,但在大师傅那变化莫测的调料手法中,总是让你心满意足。
重庆人钟爱麻辣,终应了那句“一方水土养一方人”的老话。自明末以来,巴渝人便好麻辣,《食物本草》曾说明:辣茄消宿食、解结气、开胃口、辟邪恶、杀腥气诸毒;花椒也是散寒除湿,解郁结、暖腰膝的佳物。重庆两江交汇,雾浓湿重,药疗不如食补,再加麻辣入味,刻骨铭心,故重庆麻辣小面就成了重庆人骨子里的味道。
“老板,二两小面,多菜少面!”
“老板,小面三两,莽实点,汤宽油重,快点哈!”“老板,油辣子香,多加点,加个煎蛋!”
吆堂声此起彼伏,烟火气弥漫人间,每每此刻,总认为这才是最真实的重庆,这才是最本真的生活味道。
说来也怪,我最喜欢下班后,来到小区楼下的小面馆,来上二两小面。看着街道上匆匆回家的人们,望着远处亮闪的霓虹,还有街边吆喝小贩,这个时节,不会因生活的压力而感到疲惫,不会因远方的亲人而感到孤独,更不会因微薄的收入而感到羞涩……
小面人生,更是笑面人生!因为它——一碗小面, 可以给我带来温暖,可以让我果腹,可以让我节约下多余的钱寄给远方的家人,更可以让我在明天太阳升起的时候,以二两小面的能量,微笑着面对生活,去寻找希望的力量!
[重庆长征重工有限责任公司]